在媒体浪荡了得有十年吧。
写了几年新闻稿,大部分是些鸡零狗碎,拿了几个奖杯几个证书,现在想想好像也没啥拿得出手的。
写了很多楼市分析和观察专栏,每周楼市专刊4个版、8个版甚至16个版特刊,都是一个人操持,要说影响有多大,大概就是帮助许多人在2014年之前买了房吧。
当时全省率先搞公益看房团,一个月两次,可把楼市搅得一团热闹。(平心而论,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功德的事情。)
依稀记得同城竞媒还伸出橄榄枝,约我去茶室坐坐,那时候一腔热血扑在事业上,压根没去。
然而一切都在2014年底戛然而止,被推往手术室的时候,内心充满了遗憾。
遗憾这辈子太短暂,遗憾很多事情没完成,其中就包括没有一本写给自己的作品。
出院之后彷徨了几年,做个媒体公众号,出了几篇10w+,吸粉十来万,可很快就腻歪了:“这不是和以前写新闻做专刊专栏一样?”
又去总部朝圣一年,可惜又因身体不适和精神不济,再加上理想与现实的反差,兜兜转转还是滚回了家乡小城。
总觉得自己胸中有丘壑,不应该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。
某天无聊,想起只看了一半的《雪中悍刀行》,懒得逐字逐句阅读,就去喜马拉雅找有声小说,没想到听着听着就来了感觉,非要自己写两笔。
之前编辑新闻版面,受到报社大佬的影响颇多,又恰好看了几本关于虚拟人的书,于是脑子一抽就写了个《永生边缘》。
写新闻和写小说是两回事,新闻稿就像是升级版的看图说话,白描+引述就够了,配上个照片,形象、环境、事件都一目了然。
小说可全凭文字堆出人物形象和环境,难度太大了,于我而言简直是狗咬刺猬。
第一本写道十几万字就太监了,我跟编辑说我写了一堆文字垃圾,编辑还好好安慰了我一下,那些温暖的话语,如同阳光照进了黑暗。
沉寂了半个月,又躁动了,开始写第二个故事《末世飞蝗》,当时很懵懂,觉得末世文有市场,投读者所好,看看能不能搞点名堂出来。
这本书计划80万字,现在已经75万左右,进入大结局了。于我而言,成绩虽然扑街,可收获却是满满的。
我试着用几个篇章来写爱情,用几个人物来尝试武侠,又有权谋和舆论之间的博弈,可以说其中很多脑洞大开的闪光点。
当然,文笔还是硬伤,没有完整的故事框架,想到哪写到哪也是缺憾,但总算还是圆满填上了大部分的坑。
《末世飞蝗》大部分是晚上下班后赶稿,每天5000字,周末一万字,硬生生挤出时间来完成的,这是一次考验,更是一次修行。
当这本书进入最后一卷的时候,我开始琢磨下一本写什么。我是真不愿再去写一本若干年之后都不好意思跟人家吹牛的书了。
于是写了几个开头投给编辑,要个买断合同。
编辑很委婉地把我拒了:“我觉得你适合走实体出版。”
哈哈,我的编辑真是太可爱,可能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了。
不知不觉,现实文学出现在了网文平台上,并且呈现出了一个时代特色。
作为接受媒体行业熏陶十年的人,我鸡贼地投了一本现实主义作品,于是就有了这本《担山》。
编辑问我,《担山》这种书,设计那么多悬疑、反转、爱情和权谋,是不是有点“用力过猛”?
我觉得,相由心生,作品也是如此,这本书是我真正入门的一个作品,自然要全身心投入,写一本等我八十岁的时候,还要津津乐道的作品!